有件小事把您的整个家族许多人都写到了,很是值得一提。您堂兄“丢失”了个钱包,报案后,您堂嫂却在您堂兄加锁的密码箱中找到了,您请堂兄一起去派出所销案,他怕丢脸不肯去,也不肯大大方方地向亲友们宣布没有丢失钱包,还将差就错说可能是谁偷了放回去的。堂兄说的是“可能”,您却当真了,拿着扁担恐吓比较可疑的令弟泽敏,令弟怕您,自诬了。后来您向堂兄嫂汇报小偷找到了,心机颇深的堂兄问了一句“泽敏承认了”便不再说什么,后来却给泽敏比别人多的财物。堂嫂说了实情:密码加锁的箱子,谁能把钱包放进去!您帮一位姑姑写信向堂兄索要治风湿病的药,后来堂兄把给您女儿的药与给姑姑的药混在一起让您与姑姑去分,按理当然是各取所需,姑姑了解到给您女儿的药比给她的药贵一点,就不满了。“钱包”事件发生后,姑姑指着您的脸说:“就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姑姑因其小肠鸡肚而冤枉了您,您以强硬的手段冤枉了泽敏。如果是注重品格的人,被人冤枉为小偷,是十分痛苦的。在这件事上可以看出您的较真与强硬,这种性格有时会让别人不愉快。 身边的朋友见我看您的书入迷,好奇地拿去看了。他看后说:您在自传中自我美化自我拔高。我则认为,您是坦率与诚实的,您不想骗人,您总想把百分之百的真实表现出来。我也是坦率与诚实的,我也不想骗人,我总想在自传中把百分之百的真实表现出来。但我知道,我心目中的真实,与客观上的真实,可能有些误差。有人说我在自传中自我美化自我拔高,我一笑置之。 如果您的自传今后有多个版本,那么我认为,2010年花城出版社出版的这个版本,其真实性一定是最高的。今后如果出新版本,可能更注重艺术性,在艺术形象与主人公人格上可能会进行重塑。 下面简单谈谈我们接下来可能进行的合作:由我编剧,将您的自传拍成电影。 要拍电影,一部书可拍一部电影,没有必要把《寒星》《弦月》合并成一部电影。当然是先拍《寒星》,以您与萧三姑娘的爱情为主线,并以此贯穿您青少年时期的人生故事,您在冤狱中受苦的情景与萧三姑娘对您的思念,类似于潮剧的“双棚窗”,催人泪下。《弦月》则以立功、受奖、蒙冤、抗争、逃难、上访、平反为线索,其间会表现您的创业经历与商业智慧。 把几十万字的一部书浓缩为两个小时的电影,肯定要削去许多人物和枝蔓,也许有些人物与故事您会认为较重要,但没办法,一定要忍痛割爱。等到将来第三部也出版之后,把三部书拍成一部电视连续剧,则可以拍得很细致,拍一百集都可以。 您的家世、出生、童年故事可能大多要留给电视剧,电影《寒星》可以从您与萧三姑娘的初识开始,到“坟前断肠人”结束。也可能在影片结尾留下拍《弦月》的伏笔: 您在西堤码头看到一个女子的侧影酷似萧三姑娘,您不由自主地踩着单车追了上去,画外音:人生的路,还要走下去…… 这也正是您与汕头妻子初识的情景,可作为《弦月》的开头。 在您的人生中,多少次山穷水尽疑无路,您都不气馁,努力拼搏,迎来柳暗花明又一村。第三部尚未出版。第二部结束时,您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胞弟不亲,朋友不义,在香港第一桩生意输掉了老本。其时您已48岁。在这样的情况下,您又是如何崛起的呢?我对第三部充满期待。 愿《暖日》早日出版! 愿电影《寒星》早日问世! 愿我们合作愉快、成功! 顺颂 夏祺! 李乙隆 2014年5月25日 以下内容,没有写进信中,但有必要附于后: 其实,封面上明明白白写着“自传体小说”,可我在第一次看时忽略了“小说”二字,加上传主姚董不时打电话给我,反复讲自己的人生经历给我听,而他所讲的书上都有,加深我对书中所写真实性的信服与较真。曾就书中若干问题请教姚董,皆答百分之百真实。比如姚董一得到一把猎枪,就枪击群狼救美女,而按现版本,姚董是第一次玩猎枪。比如满车乘客皆怨责司机迟到,只有一年轻人及一老者劝解,最后那个年轻人及那个老者被司机骗下车,司机将满车乘客载进死亡,类似的故事曾流传过,也有人在电视上说是谣传,这惊天事故有没有发生过?即使有之,那个传说中的年轻人就恰好是姚董吗?如果我改写这部书,也许会去掉这类情节,力求更加真实感人。 还有个问题,姚董寄给萧三姑娘的信被萧父截获,而萧三姑娘寄给姚董的信,何以会收不到呢?现版本的姚著说是被萧父拦截,没有寄出来。萧三姑娘并没有被萧父禁足,她完全可以自己拿信去邮局寄,萧父何以拦截得到呢?在电影中我想这样解决问题:萧父收买了姚母,而姚母出乎种种原因,也竭力阻止和破坏姚萧之恋。她写信给上海的哥哥,要他不要把萧三姑娘的信交给姚董。而姚董居无定所,寄给他的信都寄往他舅父家。 (2014年5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