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初,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位从广州某报社来汕头开会的女记者、编辑。她风姿绰约,容貌秀丽,气质高雅。我们一见便十分投缘。 我送给她两本自己写的小书:《邂后一种心情》和《梅雨时节的美丽》。 我们互通了几次信,是手写的信。 在通信的那段时间中,她惨遭丧弟之痛。而我,则险些在一场大病中丧命。 她在信上说: “现在,仅和你通信,所有亲人都是打电话了事。写信虽然费事一点,但我愿意去做。你看过我在《周末大同》中那篇《信》吗?其中就有提到你。在我内心最难受的时候,是看着你的来信度日的。如果你在病中收到我的信,一定会恢复得快点。” “你多才多艺,更要爱惜身体。” 她的信让我倍感温暖! 无意中看到她的一篇专栏,其中有不少文句,来自我送她的拙著中的一篇文章《走向远方》。我给她的信中这样说:“你某月某日的专栏文章我看了,知道你看了我的书,很高兴。”我说的是真心话。 她回信说:“我一直多愁善感,所以才喜欢写东西,把自己感受到的而不便说的东西写成文章,就这样写了十几年。我并不幸运,每走一步,都迂回曲折,我只有认命。你的书我看了,喜欢那优美抒情的文句。有时借用一下,不会介意吧。” 我当时对“有时借用一下,不会介意吧”这句话,并不在意。 我依约给她投过几篇稿,发表过一篇。 那时候对她充满好感。现在对她依然抱有好感,只是比以前理性。 偶然重读自己的《走向远方》,不禁想起她。 如果人家先看了她那篇文章,再来读我的《走向远方》,会怎样想呢? 她有没有在其他文章中也“借用”呢? 我对她并不小气,只是怕人家误会。她的身份与名望,在一些人心目中,毕竟比我高。 我时运不济,是容易被人误解容易被人看低的人。 如果我的文字没用我的名字发表过,没有出过书,她要“借用”,我可以送给她的。 但愿我能早日走出困境! 衷心祝福她! (2010年6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