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与其说她有病，不如说你无知。

问：我与男友拍拖两年，后因我属虎，对方提出分手，我非常痛苦，却恨不起他，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属虎呢？

答：你一出生就已经属虎了，并不是拍拖了两年才违背男友的意愿去属虎。属虎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他与你分手的理由。在我看来，爱与不爱都没有理由，一切理由只是借口。

问：那么多的失之交臂的爱情，你不感到遗憾吗？

答：你也许又是一位喜欢把我所写的东西与我的生活等同起来的朋友。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那样活色生香呢？苟且把那些失之交臂的爱情视为真实吧，因为遗憾，所以美丽；因为美丽，所以不遗憾。像我这样的人，遗憾的事其实很多，这回想说的是：我可以用沉默来掩饰自己的木讷，却不能用我的笔来掩饰自己的浅薄。

问：我这个人有点孤傲，与周围的人总有点格格不入。有人说我孤芳自赏，我却认为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你说呢？

答：你的自我感觉不错嘛。“孤芳自赏”与“顾影自怜”、“众人皆醉我独醒”与“众人皆醒我独醉”、“鹤立鸡群”与“鸡立鹤群”，往往并没有实质性的区别，不同的仅仅是自我感觉。

问：你是如何看待一稿多投和抄袭的？

答：对这个问题我十分反感，怎能把一稿多投和抄袭相提并论呢！只要避免读者交叉，我不反对一稿多投多发。如果不是向发行量大的、发行范围广的报刊投稿，要避免读者交叉是很容易的。稿费普遍偏低，写作辛苦，通过一稿多发提高写作的“价值”，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抄袭则是我深恶痛绝的。我本人写文学稿有点“洁癖”，如果不是引用，我所写的每一个字都是从我脑子里流出来的，而不是从别人的创作（包括口头创作）中抄（记）来的，哪怕仅仅是一句精彩的话。我的一些段子发表后流传开来，便有人不相信我是原创，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问：我和许多文友谈起你，大家都知道你的名字，现在，你应该是颇具知名度了吧？

答：对这个问题我分三部分回答。其一，知名度算什么东西！你随便走进一个群体进行一项社会调查，有几个知道王小波、陈忠实，有几个不知道“小燕子”？其二，知名度不一定是好东西。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是也。其三，人是活在圈子里的，比如你刚才所说的文友圈。

问：我多次听你说过，“人是活在圈子里的”，你能否对这句话做些具体的解释？

答：我在某中学任教时，蒙校长器重，被任命为语文教研组长，组员都是教龄比我长得多、学历比我高的老教师。我仅凭一堂公开课，赢得了信服。后来，他们遇到各种语文疑难都喜欢问我，他们有什么关于语文问题的争论，也总是请我一锤定音。在这个圈子里我似乎成了权威。后来我供职于另一单位，在新的圈子里便找不到原来的我。打字员把我写的一份材料的一个句号的位置打错了，我改正过来，打字员不买账。她说：“句号怎能在引号后面呢！”我想向她讲解什么情况下句号（还有其它标点符号）应在引号后面(外面)，谁知她不想听，拿着打印稿去问周围的几位同事，大家都说我改错了，还有人不屑地瞟了我一眼嘀咕着什么。类似这样的故事太多了，我只讲一个，你应该明白了。

问：你到过不少企业打工，有时还处于企业高层，请问你在如何与老板相处这个问题上有何心得？

答：这可是一个大学问，也是个热门话题，如果能就这个问题写一本书，一定是本畅销书。可惜对这个问题，我的认识很浅。我只是积极、主动、认真地去做自己的份内事，有开拓性地、有创意地去做。十分投入地做实事的人，与那些很“活力”很玲珑的人比起来，谁吃香谁吃亏，这要看老板是什么类型的人了。

问：由于稿源的原因，从某个角度来说，办企业报要比办大报刊辛苦。我们企业许多员工对你的工作是高度肯定的，可也有些人无视企业作者群的现状，拿我们的企业报去跟大报刊相提并论，说三道四。针对这种情况，你想说些什么？

答：这些人倘若写出几篇好文章让我开开眼界，他们怎么说我都会宽容的。问题是，为本报写稿的都是热爱本报支持本报的员工，那些不懂体谅企业报局限性的人，却是不写的。当然，也许是水平太高，不屑于为企业报写稿，所谓“真人不露相”是也！只怕那一天非逼着露一手时，露出的却是一只马脚。

问：人家说你《称呼》一文写得好，我却很反感。你在《称呼》一文中写到老李和李老的区别，我也听我老爸说过，这能说是你的创作吗？

答：你老爸说过的话我就不能写成文章吗？创作正是来自生活呀。其实老李和李老的区别，说过的人何止你老爸，你老爸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呀。就算是别人的作品也提过，又有什么稀奇呢？写杂文就需要旁征博引呀！《称呼》一文几千字，关于老李和李老的说法才十几个字，就像一句俗语，你就因此而否定我的文章吗？

问：我们的企业报我每期必看，总觉得总编你办报的目标，绝不仅是好看、受欢迎。我概括不出总编你所想表达的，你能说说吗？

答：我的目标是：一种企业文化的酝酿和熏陶，一种企业精神的培育和灌输，一种企业理念的成熟和传播。当然报纸要尽量办得好看，受欢迎，人家才会接受我润物无声般地潜移默化。如果受到企业报影响的人多了，我所营造的企业文化氛围浓了，少数不看企业报的人也会间接受到影响的。我有时像“炒明星”般地进行自我宣传，便是为了我所营造的企业文化被接受。

问：我有时看你的一些作品，在其它地方见过，对此你作何解释？

答：你看我的一些作品，在其它地方见过，那是因为我的东西被其它地方发表过或转载过，请你留意作者署名。如果不幸作者署名不是我，那便是别人抄袭我的东西。

问：你的座右铭是什么？

答：说来很让人气短。尽管我表面上已把它弃若敝履，骨子里依然为它所左右。那就是：宁可人负我，我绝不负人。纯属弱者哲学，列我十大弱点之首。

问：从你的文章中知道你曾“死过一次”，请问，你会因此而对人生产生更深刻的感悟吗？

答：我四肢虽欠发达，头脑却简单，难以深而刻之。只是觉得：死过一次的人不怕死，死过一次的人更加热爱生命。

问：作为一个企业的“御用文人”，你觉得很写意，是吧？

答：我只是一个靠辛勤、诚实的劳动养家糊口的打工人，营造的是企业文化，倡导的是精神文明，无损于他人，有益于社会，戴不起“文人”之高帽，虽不写意，却也自在。

问：我在某公司某部工作，该部只我和部门主管两人。工作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成绩却老算在他身上，你说气人不气人？

答：这很正常，是他领导有方嘛，最少他给了你干好工作的人际环境。如果他不懂装懂乱插手，把你的工作搞得一团糟，批评却落在你的头上，那才气人呢！

问：我是个老实人。记得小时候，人家说某人老实是一种称赞，现在，老实似乎成了贬义词。大家都说，老实好欺侮，老实人吃亏，老实不中用。以前的姑娘选对象喜欢选择忠厚老实的，现在却说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是不是该改变自己老实人的形象？

答：老实人要变得不老实，就像坏人要变成好人一样，都不是很容易的事。如果你真的是个老实人，却能说变就变，变得不老实了，那一定要把你的经验传授给我，让我也变一变。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知道我是难以改变的。既然变不了，我就要以自己为例来说明老实人也很能干，老实人也可以活得成功。也许要做到这一点不容易，但我一直在努力。

问：为什么物件称为“东西”而不称为“南北”？

答：有诸多说法，我较信服的是：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在五行上的对应是木、金、火、水、土。我们的物件，大多不是金属便是源自植物。东西一般不能用来指人，但它神奇的语言张力，却是表现在人身上。我说你是东西，你不高兴；我说你不是东西，你更不高兴；我只好问你，你是什么东西？

问：我们公司也想办一份企业报，请你根据你的办报经验对企业报作一定位好吗？

答：我对企业报的定位是：一、它是企业精神和企业文化的载体，如果企业成功，它将是企业中一道耀眼的风景；二、它是企业宣传的轻骑兵；三、它是企业的锦上之花，一般不要用它来做企业的雪中之炭。

　　　　　　　　　　　　　　　　　　　　　　　　　　　　　　　　（2002年4月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