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作为纳税人,李某对建立刑事被害人国家赔偿制度举双手赞成,只是期望刑事案少一些,破案率高一些,国家能使国民更安全一些,而不是被害后获得国家赔偿。 据《南方周末》载,2001年以来,我国每年刑事犯罪立案均在400万起以上,破案率为40%-50%。就算破案了,也有相当多的罪犯没有可供赔偿的财产。即使不算已经破案的,每年约有200万以上的被害人无法从罪犯那儿获赔。 172、据1月18日《南方周末》载,1989年的14号文件指出,“对已在政府担任领导职务的党外人士,要求加入我党的,应加以劝说,在其任职期间,不吸收他们入党。”为什么人家要这么做呢?在李某看来,这是一种“民主”需要:担任领导职务,有那么几个党外人士,就显得他们多民主。 还有些民主党派人士,又是中共党员,这类人在担任政协委员或人大代表时,是计入非中共党员比例的。李某有位亲戚是中共党员,被定为人大代表而填表时,被要求填为无党派人士。 中共对各党派的发展十分关心,钦定各党派的发展范围,比如民建党在经济界,民盟在文教界,九三学社在科技界。 173、俄罗斯人怀念前苏联,让一些喉舌如获至宝,大做文章。李某也是个喜欢怀旧的人,相信并且理解俄罗斯人的怀旧。所谓怀旧,“只不过是思念过去年代某些值得追忆的事情”,张心阳说得对。 吃多了甜品会反胃。喜欢民主的人在获得民主之后,也许会在某一时刻觉得专制也有专制的好处。那些唱着“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美丽又善良”的人,哪怕眼含热泪,深情款款,也没有哪个回到乡村去找小芳结婚。 174、1月18日《南方周末》用两个版的篇幅,对养路费和过路费提出质疑。 截至2004年底,全国机动车辆已经达到1.07亿辆。2007年度,一辆家用轿车需缴纳养路费1320元,全国一年征收多少养路费,至今仍是一个秘密。高家伟在给交通部长的公开信上说:“养路费缴纳义务人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缴费标准、依据和使用去向。”高在答记者问时说:“所有收费领域都可能存在值得我们去思考的问题。” 看了上文,《我们的过路费哪儿去了?》便不可不读:多数公路收费的理由是“收费还贷”,而与不必要的经营成本增加相对应的,必然是还贷能力的下降。无钱还贷已成为收费公路的通病,他们宁可把钱花掉也不愿还贷。湖北省物价部门调查后发现,收费公路的还贷率仅为7.9%。 李某担忧我们所交的过路费只供某些人挥霍,而公路留在银行的呆坏账,又像以往一样,等着纳税人埋单。 175、时至今日,中国1400多家上市公司仍有一半以上属国有企业,多数企业质量并没有明显改善;大约有80多家券商,基本上都属于国有,在连续4年亏损之后,政府已投入上百亿资金拯救;中国依然缺乏多层次的资本市场,国有企业仍会获得优先上市的权利。这是1月25日《南方周末》在中国股市牛气冲天之时所载《“全民炒股”从头再来》一文所讲。 176、很多业内人士认为,中国经济高速增长为这轮牛市提供了基础。谢国忠反驳说,中国经济高增长并没有带来多少利润。 曾任中国证券会副主席的史美伦的“普世价值论”曾被解读为“不懂中国国情”。她说,有些事有普世价值标准,你说中国大陆股民就不应该享有公开公平公正的待遇?你说“三公”是国际惯例,我们引进就不对?当记者说那时股市被当作国企解困工具时,史美伦说,股市在中国存在的目的是什么,与我的工作无关,我的工作就是把这个市场弄得比较健康、规范,让所有参与者享有同等权利。 177、从去年年底以来,“民主”这个几年前还被网站列为“敏感字符”的词儿,成了一个“热词”。执政党内,社会上,都在谈民主,这是好事情。但跟“市场经济”一样,“民主”前面要加上什么主义,加上后又没有一个明确定义,没有一个清晰愿景。 退一步说,就算一党执政“符合中国国家利益和人民愿望”,“党内民主”这个一直被党内君子期望着的政治图景,又将会怎么样呢?没有真正的言论自由,没有异己监督,“党内民主”会否异化成拉帮结派?有个叫刘吉的说:“如果我们一些干部仍然不能立党为公,不能为了党和国家利益投一票,那党还有希望吗?” 李某哂而曰:如果你们一些干部能“立党为公”,能从“党和国家利益”出发,你们的干部会如此腐败吗?你们除了这些标语口号,有什么具体可行有效的措施吗? 178、早就在网上读到,毛时代仅是一个人的专制,最可怕的专制是整个官僚体系的专制。所以看了1月15日《南方都市报》所载吴向宏《大政府时代隆隆而来》一文,虽颇为赞赏,但并没有耳目一新之感。 吴文称,毛对官僚制度深恶痛绝,不停地用各种政治运动来冲击,使得文官机构濒临涣散;而现在,一个更加官僚化的、有更强执行力的、意志统一、分工明确的官僚体系已经建立。“法无明文禁止的人民权利,人民即可随意行使”这套来自西方社会的说教,在中国却变成“法无明文禁止的政府权利,政府即可随意行使”。 吴文中相对于李某来说是新观点的,是“大政府的治理方式,倘若能将中国带到拉美国家那样的发展程度,也算是功德一桩”。李某以前看到的,是不少专家、学者忧心忡忡,怕中国患上拉美病。看了吴文,才知道拉美诸国普遍实行大政府,其发展程度却比中国高出许多。向拉美学习,对中国而言,也是个次优选择吧。但也可能又是画虎成猫。吴向宏也说,最坏的结果是有了大政府却没有民主决策机制,政府权利不受制约横冲直撞,把社会大厦撞垮。 179、1月15日《中华工商时报》载《茅于轼炮轰经济适用房》称,实际上低收入者买不起房,买得起经济适用房的还是中高收入者,政府拿纳税人的钱帮中高收入者置业没有道理。 在李某看来,为照顾中低收入者而兴建的经济房却让中低收入者买不起,并非政府官员的头脑长在裤裆里,而是其中有很大的权力寻租空间:“卖号”创收应运而生。 180、几年前李某在《城市户口比农村户口好在哪里》一文中列出城市户口的优势:在户口所在地城市打工免买暂住证,子女在户口所在城市读书免交借读费,城市户口是进入党政机关部门工作的最基本条件,免交农业税等各种税费,能享受户口所在城市的社会福利…… 时过境迁,城市户口的这些优势正在消失,政府有关部门正在“积极稳妥地推进户籍制度改革,建立城乡统一的户口管理制度”。消除城市、农村户口差别,不正是李某以前所疾呼的吗?李某该赞赏了吧。不!如果在农民真正拥有土地之前取消户口差别,意味着除了吃苦耐劳不怕脏之外,缺乏与城市人进行就业竞争优势的农民,将在土地层面上与城市人一样了,这公平吗? (2007年1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