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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友二题
  作者:李乙隆 发表日期:2003-04-05 23:02:04

N君

N君嗓门奇大,他说是做报告、演讲形成了惯性。其实N君登台讲话的机会并不多,比起那些除了开会讲话就不知还能做些什么的“肉食者”,真是小巫见大巫。可人家并没有形成整天高喊大叫的职业病。惯性之说,托词而已。

N君酒量也大,酒前称我为师,酒后直呼其名。其实被称为老师我不好意思,巴不得他总喊我名字,可他偏偏有酒前酒后之别。除了改变称呼外,态度、言谈也大不一样。酒前他谦恭求教,酒后对我训话不断。有人说酒后真言,有人说酒后胡言。真实的N君,不知在酒外还是在酒里。

对我发在某报后被师范学报转载并重点推介的几篇杂文,他赞不绝口,可酒后,抨击得一钱不值。倘若他抨击我的写作水平,我有自知之明,可他竟上纲上线,比文化大革命还文化大革命,说我不歌颂正面形象,只揭露阴暗面,在师范学生中产生了极端恶劣的影响。说得义愤填膺。

由于家族中有不少人当官,他是腐败现象的受益者。他的儿子参加招干考试,成绩极差,他如何如何略施小技,挤掉缺乏背景的优秀者;他在工商、税务、公安等部门如何如何玩得开,他如何如何走私漏税,如何如何以发廊为幌子做暗娼生意;他嫖过多少女人,最小的比他孙女还小……说起这些,他口沫横飞,好不自得。

他说他现在不愁没钱花,只想重温昔年文学梦,以求青史留名。他写了不少似通非通的所谓诗词,在《辞源》中翻几个生僻字写进去,就自以为很有学问;用不正常手段在报屁股发了几首被改得面目全非的东西,捐点钱“买”了一个文协理事的头衔,就自以为已是著名诗人,到处“讲学”。

他说自己皈依基督,精研《圣经》,多少教堂要请他主讲,却对我信手写在一书扉页上的一句话——爱是恒久忍耐,大加斥贬。当我说这句话出自《圣经》时,他张口结舌。

D君

我在粤北编一份县刊时,D君曾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寄我,说偶然在文友L君处看到我所编的刊物,相见恨晚,爱不释手,我发在里面的一篇“大作”,他一口气看了三遍,仍不解瘾,随信附上一篇拙作,以表支持,望尽快刊用,一字不易。

我看后,觉得他的作品题材和写法都太陈旧了,便退还他,请他另赐力作。

很快收到他一封措辞辛辣的信,把我所编的刊物及我的文章贬得狗屎不如,说我退他的稿是嫉贤妒能。又写一匿名信给我的单位领导,揭露我一些莫名其妙的“劣迹”,说我无才无德,把一份刊物交给我编辑实是严重错误。单位领导对我的为人和工作能力甚是赏识,根本不信这一套,还把信拿给我看。尽管匿名,但D君个性鲜明的笔迹及某县文协会员的自我介绍却是隐匿不了的。D君的玩笑开得有点过了。

前几年我主编《汕头特区工商时报》副刊,D君仍不时来稿,说是随信附稿,实是稿必附信。信中所言,极为客气,大意是只要予以发表,删改悉由尊便。当然免不了对我的文章和所编版面大肆鼓吹一番。

我深知“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之理,也很想为他多发几篇,但他的文章总令人不堪卒睹。偶尔发一篇,便频催稿费,前面几封信诉说经济拮据,好像没这几十元便活不下去一样,后来的信便有一种质疑。

寄发稿费是其他同志的事,隔一段时间才寄一次,D君的催逼无济于事。但我深知D君伎俩,怕他旧技重演,给报社领导来封匿名信什么的,冤枉了寄稿费的同事,便自掏腰包,拿几十元寄发了事。

偶遇D君,不管我忙不忙,他必定截住我追问他那些稿件为什么不能发表。我对他真的有一种神经质般的恐惧。

                                (1996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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