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李某呼吁,百姓应感谢郭某美。今日李某呼吁,百姓应感谢周劼。有人不懂李某之意,李某笑道:郭某美让百姓知道所捐的善款哪里去了,周劼让百姓知道高速公路的收费哪里去了。李某自己不用感谢他们,因为李某早就知道答案了。全世界收费公路14万公里,其中有10万公里在中国,占全世界70%。交通部规定40公里设一个收费站,而地方政府规定,高等级公路每20公里甚至更短路程就可设1个收费站。各省有个与交通厅同级的“高速集团”,是国营企业。公共产品,指能为绝大多数人共同享用的产品或服务,有国防、警务、法务、义务教育等,准公共产品的范围较宽,有教育、文化、广播电视、医院、应用科研、体育、自来水、供电、邮政、市政建设、公路、铁路、航空、港口、码头、公共汽车等,高速公路属于准公共产品。李某认为,好的社会,会努力把准公共产品转化为公共产品,也就是免费或低价(其实是用税收来投入的),坏的社会,会努力把准公共产品转化为企业产品,而且是国营垄断的高价产品。李某早就说过,所谓国营就是官营,所谓全民所有就是官有。没有竞争,必定暴利。由于官营,便可以通过种种损公肥私的手段把暴利变成亏损,最后连银行贷款都可以不还了,反正都是姓“公”的。 以上内容,是一条“李乙隆语录”。 周劼的大伯、三伯和父亲,都是“高速集团”的官员。这个例子又一次证明,不管是官场还是国企,都有家族化、世袭化的趋势。 李某记得,曾有呼声要求取消收费公路,便有更大的声音出来反对,说什么取消收费公路会导致多少人失业。当年李某就说过,如果以解决就业为由保留收费公路,那么,可以增加很多收费项目来解决就业的,但这样解决就业,有损于整个社会,是不合情理不合常识的。 下面内容,来自《中国经济周刊》。李某在文字上有修改(力求更加精炼),在事实上无增减。 国家审计署对收费公路的审计调查发现,中国收费公路在建设、运营和管理等方面存在突出问题。职能部门落马贪官的涉案金额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除了2010年略有盈余,收费公路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并且缺口不断扩大。以2017年为例,收费公路通行费年总收入高达5130.2亿元,而2017年收费公路的支出约为收入的1.8倍,每收入100元通行费,就有145元用于还本付息等,用于公路养护的费用10.4元。公路养护投入不足意味着,公路常陷入“修了烂,烂了修”的恶性循环。与此同时,高速公路腐败现象频出,庞大的收支差额被用来掩人耳目。相关审计报告显示,1999-2005年,河北省交通厅及其下属的三家高速公路法人单位,从五条高速公路里提取6.48亿元用于发放工资、奖金、建设福利住房;2013年对五条高速公路的审计发现,不足500公里的高速公路出现违规问题牵涉资金高达90亿元。然而,在没有详细账务公开的情况下,资金流向何处,公众一无所知。在2014年出台禁止将政府收费还贷公路变为经营性公路的政策之前,不少已经还清贷款的公路本应停止收费,却变身为“经营性公路”继续收费。在2014年出台禁令后,地方政府又想出了“统贷统还”的对策,只要有一条道路还未还清贷款,其他的路都将继续收费。 行文至此,发觉此文过于沉闷,说点题外话轻松一下,请勿过度联想、恶意举报。李某想起小时候看过的潮剧《薛仁贵》中剪径者的台词:“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若说个不字,管杀不管埋!”孩子学坏容易学好难,竟有两个蛮孩子拿着木棍在自家门口拦截路过者并念起剪径者的台词,结果被打得哭父哭母,父母来了,自知理亏,一边斥责自家孩子,一边向对方说“对唔住”。 (2022年7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