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明抄袭案再反思

南方周末　  　2006-06-29 15:06:42

　　□魏英杰
　　
　　郭敬明抄袭一案，法院作出终审判决至今已月余。郭敬明在博客上作出回应，表示自己接受罚金但拒绝道歉，也已经过了大半个月。新时期文学以来为数不多的一桩作家抄袭案，逐渐淡出了公众视野。但可以断言的是，这一事件将逐渐显示出“潘多拉盒子”般的杀伤力，如果我们忙于追逐新闻热点，而不去厘清其中涉及写作伦理和法规等原则性问题的话。
　　也许有人已经看出，郭敬明的回应文字有两处细节尤值得关注：第一，该回应文字发表时间是在郭敬明生日之际，那篇博客的标题就叫作《两小时后的生日》；第二，郭敬明在“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对官司判决结果作出的回应”中，从头到尾没有明确说自己是否抄袭，而是闪烁其词地指责媒体(“事实真相只有你们自己最清楚”等)，紧接着以“不会再对此事发表任何观点”，关闭对话或辩论的大门。
　　抛开法院判决不论，就其事后表现来讲，郭敬明迁延半个月之久才发表回应，可以断定，在是否抄袭的问题上，郭敬明系有“难言之隐”———或者真的抄袭了，或者有什么“力量”逼使他受了冤屈而隐忍不言。而后面一点基本可以忽略，因为原告庄羽相对于名利双收的被告郭敬明，无论在哪一方面(包括读者支持率)一直处于弱势，很难想象庄羽有什么“杀手锏”能够让郭“闭嘴”。
　　但不得不承认，郭敬明的回应确实高明，以至于庄羽和一大部分读者均受其蒙蔽，乃至写作的伦理和法律规范在他手里轻易地被颠覆了。虽说抄袭关乎道德，但也属于法律调整的范畴，更应当明确的是，法院对抄袭案所作的判决，比如罚金、停止销售和限期道歉，均体现为对违法行为的处罚，而非态度问题(庄羽得知郭敬明拒绝道歉后声称：这是一个态度问题)，更不是道德上的裁定。但是，就在郭敬明声明他只接受罚金却拒绝道歉那一瞬间，他已然巧妙地将一个具有法律效力的判决转化为道德问题，进而将自己打扮成为一个“决不会迫于压力而放弃了自己的原则”的“抄袭英雄”！
　　郭敬明准确地体察到：当抄袭行为进入道德领域，便可能“空转”成为一个并不必然受到道德谴责的问题。也就是说，抄袭在当下可能受到的道德惩罚，不仅远比法律处罚轻，甚至可能被轻易地谅解。还可以说，如今许多人在道德观念上对抄袭行为已经不复有道德谴责意识———包括成千上万郭敬明粉丝在内的网友的各种言辞表现，不无形象地说明了这一点。
　　至于为何会出现道德上纵容抄袭的状况，在此不拟具体展开论述，需要指出的是，除了社会道德伦理失范等原因，这还和近年来互联网兴起，大量复制、粘贴等随意转载行为导致版权意识低下不无相关，而有着多年网龄的郭敬明即便没有深受影响，至少对此现象也是十分清楚的。
　　郭敬明的回应实为一种危机公关，为的是维护个人声誉不至于丧失殆尽，其写作生涯、市场前景不至于就此葬送。但他的做法，却使法律尊严谈笑之间轰然崩塌，让写作基本底线溃败失守，最后剩下的只有抄袭者与膜拜者的生日狂欢，只有“小四加油，我们永远支持你”之类的集体无意识。
　　抄袭并不等于一个人写作的休止符，摆在郭敬明面前的也不会是人生末路。值得郭敬明以及那些无原则地支持“小四”的读者警醒的是，固然“逆风的地方更适合飞翔”(网友对郭敬明所言)，但所逆之“风”无论如何不能是一个社会的正义。
 

郭敬明抄袭案之风云再起
张者的《郭敬明抄袭谁之过》，还有满纸烟岚的《郭敬明冤在他太火》一经发表，后面的评论就一发不可收。把其中有代表性的整理下：

无理取闹者有之：

谷谷：郭敬明没抄!!! 郭敬明没抄!!! 郭敬明没抄!!!

李娜：永远支持郭敬明 别说他没抄 就是抄了我也喜欢你有本事别在这乱说他坏话 你也写本让我们着迷的书啊抄的好了我也喜欢你。

无法替代：他喜欢抄，你管得着吗？有本事你也去抄啊！人家抄红了，怎么着啊！

助纣为虐者有之：

东西：支持郭敬明,支持盗窃,支持态度傲慢,

这叫会抄：天下文章一大抄，就看你会抄不会抄，我们老大只是沿袭古训，何错只有？老大没错，要错也是你们这些SB太SB了。我就喜欢老大，小四，支持你，将抄袭进行到底

盲目崇拜者有之：

匿名：许超女抄袭，就不许我们家小四抄袭吗！

小可：小四,我们支持你,不管你是好是坏，我都喜欢，因为我看到的是一个真实的你．

西元：那些曾经喜欢小四，现在不喜欢小四的人，你们不觉得你们的喜欢太肤浅了吗？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他的缺点并无条件地相信他，支持他。

隔岸观火者有之：

匿名：人妖抄袭案怎么闹到现在才终审啊!

匿名：看他能蹦多久。

小甜甜：原来是抄袭的，这样我也能写了，那么我也是作家了，哈哈哈。

树大开始：不敢相信，这下圈里圈外可以借《梦里花落知多少》之势多卖几本了。

他和她的影子：我只想问他一下打算今年什么时候自杀？？？？？？？？？？

谩骂者有之：

匿名：引用：文坛是个屁，郭敬明在装逼~

匿名：郭敬明是谁？就是那个太监吗？

贤于：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小甜甜：郭敬明，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个男人才身高140！

antonia:真他妈丢人现眼！！

匿名：郭就是个垃圾！现在是十分厌恶！！！！太恶心了．

满天飞：他抄袭就是无耻。

深懂法律者有之：

冰妃袭阳：刑法第二百一十七条以营利为目的，有下列侵犯著作权情形之一，违法所得数额较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罚金；违法所得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装嫩者有之：

就是爱四：他才22岁，根本涉世未深，谁敢说自己不会犯一点错误呢？

匿名：出了书的他还是孩子。

大猛：你们也太过份了，小四还是个孩子

颠倒黑白者有之：

谚谚：庄见B大建人！！！我看过 圈，感觉像庄剽窃小四的！

晴天：詹姆斯有没有抄袭乔丹？

细细：请仔细分析《三重门》与钱钟书先生的《围城》。最少六十处模仿与雷同。

拿郭与韩对比者有之：

匿名：寒，是个男人。郭，男的女的？

李惊涛：还是韩寒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