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本方式查看主题 - 李乙隆交流平台 (http://liyilong.com/bbs/index.asp) -- 『评论杂谈』 (http://liyilong.com/bbs/list.asp?boardid=32) ---- 鄢烈山 专辑 (http://liyilong.com/bbs/dispbbs.asp?boardid=32&id=2012) |
-- 作者:本坛编辑 -- 发布时间:2006-08-01 14:35:39 -- 鄢烈山 专辑 鄢烈山 1952年1月出生于湖北省沔阳县(今仙桃市)沙岭村。1982年7月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曾做过农民、民办小学与中师函授教师、政府机关干部,1986年3月入新闻界,现为南方日报报业集团高级编辑。无党无派无行管职务。1984年起开始评论、杂文、随笔写作。已出版杂文时评集15种,多为吞吞吐吐的言辞。以“公民写作”自我定位,憧憬“我手写我心”的境界。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 |
-- 作者:本坛编辑 -- 发布时间:2006-08-01 14:36:28 -- "宗族观念"的革故鼎新 毛主席早就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里告诉我们,反封建闹革命就是要反对四权(神权、政权、族权、夫权)。 上世纪80年代,传统文化批判热时,我们也被一些学者告知,中国之所以贫弱,就是因为中国人过去家族观念太强而国族观念太弱。 近20年来,人们的观念有了较大的变化,对于宗族(家族)的认识不再那么绝对化,而是开始用“一分为二”的观点看待它了。 当担任菲律宾总统、泰国总理、美国州长的华裔到中国寻根问祖拜宗祠时,当台湾的蒋经国之子蒋孝严及国民党荣誉主席连战回大陆祭祖联宗时,中央和地方政府都热情予以协助,这种对“血浓于水”观念的认同,不是用“统战需要”一说就可以轻易抹杀的。 事实上西方人的家族观念一点不比中国人弱,因为有贵族世袭制度,甚至可以说家族观念比中国人还强。西方大家族不仅有族谱,而且还有族徽什么的。就在数百年之前欧洲王室和贵族,甚至凭血亲继承国土——家族关系高于国家概念。 事实上,中国古代的宗族并不是只有负面价值,应该说干了很多好事。比如,客家人在乱世播迁中,家族的团结互助帮助族人共度难关。比如,家族的义田为家族内的贫寒人士提供收葬绝户等服务,义学为家族子弟共请塾师。广州的著名文化古迹“陈家祠”,曾是粤中陈氏子弟赴省求学的居停之所。 至于宗族内的排难解纷,对于和睦邻里关系也是重要的渠道之一。广而言之,不仅宗族关系(血缘亲缘),还有同乡关系(地缘乡谊)、同行同事同窗同胞关系(业缘战友)结成的社区或社团,都可能有正面的自治的价值,就看怎么在用它。比如,地缘关系用得最好的是温州人,互相提携闯世界,居然搞得几乎全球有灯火处就有温州商人了。 当然,不可否认,宗族观念用之不当,也可能有负面作用。比如,对外出现大姓欺小姓,把持一方事务,甚至发生宗族械斗等恶性流血事件;对内则有族长专制,乃至族规大于国法的侵犯人权现象。 怎样兴利除弊,让建立在宗族(家族)观念之上的家族性民间组织,与时俱进地成为现代乡村建设中的一支健康力量呢?看了网上近日关于佛山市南海桂城南约村“李氏慈善基金会”的报道,我深受鼓舞。 请看这个“李氏慈善基金会”,它的宗旨就是借助这个自愿成立、以自愿捐款募集资金的组织,不仅为李氏宗亲谋福利,先富帮贫弱,设立奖学金,为下岗者介绍工作,甚至惠及族外人。这样的“家族势力”,难道不是越多越大越好吗? 这样的家族势力如果有一天异化了怎么办?会不会有一天变成一支可怕的排斥外姓人、妨害村民自治的恶势力?在人治(靠一两个族长当家)的条件下,这是很可能的。可贵的是,南约村的这个李氏基金会,很有现代意识,他们革故鼎新,采用了一整套现代政经机构管理模式来运作。从命名起,就是古今结合的,既是“李氏”的,又是“慈善基金会”而不是宗祠什么的;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章程;根据章程,基金会设12个常务委员,下设“财务组”、“物资组”、“秘书组”等组别,重大事项经常委会讨论通过……这样的组织管理显然是对旧式宗族组织的推陈出新。 2006年07月19日 东方早报 |
-- 作者:本坛编辑 -- 发布时间:2006-08-01 14:37:23 -- 收入不平等的根源是政府控制过多的资源 有人用3个关键词总结这次收入分配制度的改革:“调高、扩中、保低”。“保低”,有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是,“着力提高低收入者的收入水平”,主要是针对农民和农民工的,着力要解决的是他们的权利贫困问题:给他们国民待遇,尽快取消户籍歧视,至少将户籍的作用淡化到最低;改变地方政府为“招商引资”偏袒资方甚至纵容“血汗工厂”的现状,协助工人利用工会组织联合维权,加强对于资方的谈判地位;用更有力的物权制度保证农民赖以安身立命的土地权益。这都是当务之急,也是治本之策。 “保低”的第二层含义,是尽快建立适合中国当前国力的起码的社会保障制度,缓解大众特别是农民在义务教育、退休养老和基本医疗三方面巨大的生存压力。吴敬琏先生说建立“社保第一支柱”,“这是目前国家财力完全能够做到的”。这也是我的直觉。日本明治天皇时期的普及教育、印度农民的低水平全覆盖医保都是经典的例子。 保低(低保)在强调建立和完善市场体系、改变竞争的初始条件(机会、起点)不平等状况的同时,不可忽视市场本身带来的结果不平等和社会心理失衡。不论出于何因,绝大多数农民文化教育水平低,“文革”中成长的工人受教育程度和学习能力比不上年轻人,他们即使在公平竞争的条件下,也处于不利地位,社会不能“扔下”他们不管,尤其不能不给他们的子女提供向上发展的机会。 解决社会保障问题,解除社会成员的后顾之忧,也是“扩中”最实在的措施。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走出焦虑,活得潇洒,才能更有创造力,从而“拉动内需”,扩大“中等收入者”的队伍。 其实,“保低”也是保护先富起来的人。应当承认市场化就是世俗化,商业社会必然伴随消费主义;“妒忌”作为“七情”或“七宗罪”之一是难以根除的人性弱点;传统的“吃大户”心理总是存在的,繁华都市和浮华影视场面刺激了人们的利益冲动和享乐欲望,这一点在第二代民工和民工第二代身上可能表现得更明显。对此缺乏认识、处置不当,心怀强烈不平、铤而走险甚或反社会的人一多,“先富起来”的人们是不可能有安全感的,全体社会成员的“幸福指数”也要大打折扣。 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是,对于“收入差距过大”的成因,人们最不满的,除了公民(农民尤甚)权利的不平等,就是权力的可变现,即公权力寻租、无孔不入的权力腐败。公务员在很多地方成为了最有吸引力的行当,这是公权力没有得到有效制约的结果,岂是就分配论分配能解决的?本来是服务性的公权力被滥用于“创收”,源于行政权力对社会经济发展的长期主导、对微观经济的过多干预。 刘小玄近日在《中国经济时报》上撰文说,“收入不平等的根源在于政府控制过多资源”。他的话可谓一针见血。我想,被行政权力控制的资源绝不止石油、煤炭、电力等有形的物质的自然资源,还有立法执法、建设规划、市场准入、财政投入等许多非物质的社会资源。因此,政府转型、司法体制改革、建设公共财政体系等等,从根本上减少权力寻租的机会,才是缩小收入差距的治本之道。 我们不是在派官员到美英等国学行政管理、不是在与国际社会联手反腐败吗?不少社会管理包括行政管理的制度是可以“拿来”的。比如,香港廉政公署的反腐败、欧洲一些国家的公共财政支出的透明化、舆论监督在日本1989年处理利库路德案的经验,等等。 有了对权力的有力监管,至少镇政府建“天安门”、区政府修“白宫”、市政府修“公务员大道”,局长办红白喜事搭长棚收礼金,官员更新轿车比豪华……这类公然挑战贫困人群心理耐受能力的现象会少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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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本坛编辑 -- 发布时间:2006-08-01 14:38:11 -- 善举的启示 盖茨在声明中说:“伴随巨大财富而来的是巨大责任,现在是把这些资源回报社会的时候了,而帮助困境中的人们是回报社会的最好方式。”可以肯定地说,打动巴菲特的正是盖茨这样的价值观。多年以前,巴菲特就在公司的股东大会上,当着1.5万名股东的面告诫他的子女说:“那种以为只要投对娘胎便可一世衣食无忧的想法,损害了我心中的公平观念。”并当场表示要将他的财产全部捐赠给社会。 由巴菲特表白的公平观,我想起了200年前的革命家托马斯·潘恩的一段话:“既然个人财产的全部总和,除去亲手创造的部分外,大多来源于社会,那么,个人理当把来自社会的那部分财富归还给产生它们的社会。” 这段话出自潘恩的《土地正义论》,也译作《土地公平》。他的公平观出于一种人类宝贵的良心和敏锐的直觉。如果说,他的公平观与他贫寒的出身和经历有关,那么大富豪巴菲特为什么与他持有同样的观点呢?这至少可以给我们两点启示: 一个人有没有慈善之心与他的财富多少没有必然的联系。我们常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只要心存慈爱,一个穷人贡献一个铜板和一个富人捐出百万千万是同样值得尊敬的。与比尔·盖茨相比,谁都是穷人,但这显然不能成为人们逃避慈善的借口。根据有关慈善公益组织的调查,国内工商注册登记的企业超过1000万家,有过捐赠记录的不超过10万家,即99%的企业从来没有参与过捐赠。这个数字令人汗颜。 人的道德责任感永远高于作为行动底线的法律。美国的高额遗产税是促使富豪热心慈善事业的制度保证,但另一方面,我们看到,像巴菲特和盖茨夫妇这样的捐赠行为完全是出于良心的召唤,没有谁能强迫他们这么慷慨解囊。国内有的富人会说,只要钱的来路正当,我尽可以挥金如土,醉生梦死,谁也管不着。是的,只要你不犯法,你的私有财产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但在财产的使用上却可以见出一个人的思想境界、道德水准。是个人享受、传之子孙还是惠及他人与社会,其间的差别是巨大的。对于那些有道德责任感的人来说,他们只有听从良知的召唤才能心安。一个听从良知指挥的人,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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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本坛编辑 -- 发布时间:2006-08-01 14:39:04 -- 标本兼治缩小收入差距 我理解,第一,这种趋势是要不得的,不利于发展生产力,不利于建设和谐社会。邓小平最先讲要让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但同时一再强调社会主义的根本原则和本质特征是共同富裕。他早就就警告说“如果搞两极分化,情况就不同了,民族矛盾、区域间矛盾、阶级矛盾都会发展,相应地中央和地方的矛盾也会发展,就可能出乱子。”(《邓选》第三卷第364页)他讲这段话时是1990年,假如稍前的时候有现在这样大的“收入差距”,政治局面恐怕更难收拾。 其次,这种“趋势”的形成,由来非一朝;而一旦形成“趋势”,遏制既不能倚马可待,要改变“趋势”更非易事。所以,我们要有打“持久战”的思想准备,不急不躁坚韧不拔地展开“博弈”。 不要指望出台一两个文件和一两项政策问题就会迎刃而解。10年前政府主管部门就出台了关于垄断行业最高工资的文件,结果如何? 多少年前就建立了关于领导干部收入申报的制度,结果又如何?我这样说,并非散布悲观情绪,而是提醒有急躁情绪者。而且,我相信正视现实比不承认现实好,提出问题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我们曾笼统地说革命是为人民谋利益、改革就是利益格局的调整;那么,改革收入分配制度、规范收入分配秩序当然更是直奔“利益之争”的主题。这岂是一件谈笑间可以凯歌还的事情? 没有心理准备,应对失策,就可能像反腐败一样出现历史的尴尬:想当初,“文革”结束不久,我们指望整顿党风“一年大见成效,三年根本好转”,如今听来完全是痴人说梦。 二、有人用3个关键词总结这次收入分配制度的改革:“调高、扩中、保低”。“保低”,有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是,“着力提高低收入者的收入水平”。对于这一点,大家清楚,主要是针对农民和农民工的。提高国家机关、军队、公有企事业的离退休人员的收入,提高在册优抚和救济人员待遇标准,提高城市最低工资标准,相对来说比较容易,属于治标措施。而对农民和民工,要提高他们的收入,着力要解决的是他们的权利贫困问题:一是给他们国民待遇,尽快取消户籍歧视,至少将户籍的作用淡化到最低;二是改变地方政府为“招商引资”偏袒资方甚至纵容“血汗工厂”的现状,容许工人利用工会组织联合维权,加强对于资方的谈判地位;三是用更有力的物权制度保证农民赖以安身立命的土地权益。这都是当务之急,也是治本之策。 “保低”的第二层含义,不如叫“低保”更准确,就是尽快建立适合中国当前国力的起码的社会保障制度,缓解大众特别是农民在义务教育、退休养老和基本医疗三方面巨大的生存压力。吴敬琏先生说建立“社保第一支柱”,“这是目前国家财力完全能够做到的”。这也是我的直觉。日本明治天皇时期的普及教育、印度农民的低水平全覆盖医保都是经典的例子。 关于保低(低保)有三点应该注意。一是,在强调建立和完善市场体系、改变竞争的初始条件(机会、起点)不平等状况的同时,不可忽视市场本身带来的结果不平等和社会心理失衡。不论出于何因,绝大多数农民文化教育水平低,“文革”中成长的工人受教育程度和学习能力比不上年轻人,他们即使在公平竞争的条件下,也处于不利地位,社会不能“扔下”他们不管,尤其不能不给他们的子女提供向上发展的机会。其二,解决社会保障问题,解除社会成员的后顾之忧,也是“扩中”最实在的措施。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走出焦虑,活得潇洒,才能更有创造力,从而“拉动内需”,扩大“中等收入者”的队伍。其三,“保低”也是保护先富起来的人。应当承认市场化就是世俗化,商业社会必然伴随消费主义;“妒忌”作为“七情”或“七宗罪”之一是难以根除的人性弱点;传统的“吃大户”心理总是存在的,繁华都市和浮华影视场面刺激了人们的利益冲动和享乐欲望,这一点在第二代民工和民工第二代身上可能表现得更明显。对此缺乏认识、处置不当, 心怀强烈不平、铤而走险甚或反社会的人一多,“先富起来”的人们是不可能有安全感的,全体社会成员的“幸福指数”也要大打折扣。 三、对于“调高”本身我没有多关注。如果“调高”只是指,一、出台月收入过万元者纳税实行“双向申报”规定,用高额累进税调节他们的收入;二,让先富起来的地区多交税,以便中央财政进行“转移支付”;那么我没有多少好说的。关于前者,我相信随着全国计算机联网那一天的来到,管理起来会更方便;但同时也相信,在公共财政制度没有建立起来,纳税人的钱长官可以随意开销的时候,很多人不会真心认可“纳税光荣,逃税可耻”,一定会出现千奇百怪的避税对策。对于后者,我赞同用“转移支付”支持和补偿那些为保护中国的生态平衡作出贡献的“后发”地区,但极不赞同用减免税收等超国民待遇政策制造某些特殊地区的繁荣,这太不公平了,惯坏了某些地方的人,明显地造成了极不正常的地区差距、社会等级结构和国民心理失衡!至于“转移支付”中的“跑部钱进”、“体外循环”乃至资金失控失踪,我以为是只要真想解决就能解决的问题。 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是,对于“收入差距过大”(感觉恰如早些年“不正之风”是“腐败现象”的温柔表述,它是“贫富悬殊”的婉辞)的成因,人们最不满的,除了公民(农民尤甚)权利的不平等,就是权力的可变现,即公权力寻租、无孔不入的权力腐败。官商勾结、权钱交易,在土地批租、工程承包、政府采购中大肆分肥;利用管制的“合法伤害权”敲诈勒索等等;是非法收入。利用人事调配权、考核升降权形成人身依附关系,收取名目繁多的礼金等,这是“灰色收入”。利用财税和公款使用权,把公款吃喝、公车私用、公费出国旅游等集体腐败搞成集体福利……所有这一切,把公务员搞成了最有吸引力的行当,并使买官卖官达到了史无前例的规模,这都是公权力没有得到有效制约的结果,岂是就分配论分配能解决的? 本来是服务性的公权力被滥用于“创收”,源于行政权力对社会经济发展的长期主导、对微观经济的过多干预。我一直很困惑,中国加入WTO,对行政管制的削弱和法治建设的加强,作用竟然微不足道,与我们当初以开放促改革的预期相差得实在太远! 有了对权力的有力监管,至少镇政府建“天安门”、区政府修“白宫”、市政府修“公务员大道”,局长办红白喜事搭长棚收礼金,官员更新轿车比豪华……这类公然挑战贫困人群心理耐受能力的现象会少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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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本坛编辑 -- 发布时间:2006-08-01 14:41:02 -- 走近公共知识分子鄢烈山 文章来源:JXL “真正的知识分子都是悲剧命运的承担者……他们要提前预言一个时代的真理,就必须承受时代落差造成的悲剧命运。从这个意义上说,时代需要悲剧,知识分子更需要悲剧。”复旦大学史学博士、哈佛大学访问学者、上海大学历史系教授朱学勤的这句话把中国公共知识分子命运的注脚描述得真切、到位。 “我”只是一个现代社会的公民 ——访杂文家、时评家鄢烈山 陈 栋 前言 在写作中,鄢烈山是一个个性张扬的文人,但在生活中,他是一个朴实的学者,更是一个低调的杂文大家和时评大家。人们只知道“鄢烈山”这个响亮的名字,但很少人知道他的个人经历,也很少人知道的长相。打开网络,搜索出的大多是他的文章,而很少有与他相关的个人资料。这就是人们心目中有几分神秘的“鄢烈山”。
烈山人生——科学家梦想破灭之后
鄢烈山认为,“时评”是“时事评论”与“时政评论”的略称,但今天它主要是表达民间声音的一种文体。这是与社论最大的不同之处。这个定义明确地把它与“新闻评论”和“杂文”区分开来。它包括“新闻评论”,或者说“新闻评论”是它的“子集”;换言之,“时评”可以取材于新闻,“被动”地对新闻事件和人物发表议论,也可以不依傍“眼前”的新闻,而就“身边”事、“心头”事发表意见,只要是关于当下的(现在进行时)意见,就是“时评”。新意见、新观点、新见解本身就是新闻,是可以独立于新闻报道之外的“新闻”,并不是新闻报道的附属品或副产品。
烈山学问——如何做一个合格的评论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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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本坛编辑 -- 发布时间:2006-08-01 14:41:51 -- 鄢烈山的观点不能赞同 2005.5.6 |
-- 作者:本坛编辑 -- 发布时间:2006-08-01 14:42:24 -- 鄢烈山的“毁誉之辨” 发文时间:2006-3-18 点击数:7 傅国涌 鄢烈山以时评、杂文名动当世,面对社会的阴暗面,面对许许多多令人忧虑的现实,我们都能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隐约闪现在象形文字之间的横眉冷对。但他说自己业余的嗜好是历史,“补历史文献的课,写些有强烈现实感的历史题材杂文、随笔,便成了我的一种精神寄托与表达渠道。”不久前福建人民出版社推出的新书《毁誉之辨》就是他多年的历 史随笔结集,其中有人物评说、有书评、有随感,或多或少都与历史有关,当然更与现实有关。作为一代时评家,他身上有着强烈的入世情结,没有逍遥自在、超脱于万丈红尘之上,沉溺于花鸟虫鱼、休闲娱乐之中,细细把玩人生,把犬儒当作做人的不二法则。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据说从小病弱,多年来总是传闻他处于养病、半休养状态,然而他的文章却没有中断过,全国各地的报刊上到处都可以看到他那支健笔的身影,这与他身体之弱正好构成了反差。 我最喜欢鄢烈山笔下那些最富有概括力的说法,比如“二狗哲学”、“太监学”、“敬官传统”、“造假本能”、“独夫民贼的政治哲学”等等,其中“二狗哲学”是他独创的、具有历史穿透力的一个新概念,面对“二狗”、“狗娃”之类随处可见的名字,过去人们(特别是农村)往往习以为常,而他却发现了取名背后的文化密码:“人只有轻贱自己,才能获得保全;人只要轻贱自己,就可能全身远祸”。说得更明白一些,就是苟且偷生,以活命为第一追求,“二狗哲学”几乎成了一种求生哲学,是跟中国几千年来恶劣老百姓的生存处境分不开的。同时,我也喜欢他为早已灰飞烟灭的大清王朝补写的“人权报告”,他对《岳阳楼记》与浮夸传统的批评,他对“门客文化”的探源,他对刘伯温的现代意识的探究,他对陈伯达的重新认识等等。他对历史的解读带有某些杂文的痕迹,但却没有繁琐的考证、人云亦云的套话,都是有感而发,常常有自己的心得和体悟。 当年《大公报》主笔张季鸾常常谦虚地说自己的文章没什么了不起的,上午还有人看,下午就可以拿去包花生米了。然而,《季鸾文存》却是传世的经典,是每一个真正的新闻从业者永远的楷模,他的文字常使我想起“可以十年不将军,不可一日不拱卒”的名言。时评是每日的生命,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更是历史的见证,今天的新闻就是明天的历史。鄢烈山的时评可以如是看,他的历史随笔也可以如是看。或者说,他是一个有历史感的时评家,也正是他对历史的嗜好使他的时评多了些厚重。所谓“毁誉之辨”,辨乃辨别是非、真伪之辨,既不是斤斤计较的无聊论辩,也不是拘泥于故纸堆、咬文嚼字的争辩,更不是耿耿于标新立异的辩护,说得简单点,他就是要在辨别之中找到历史的方向感,鉴古观今,鉴往知来也。 《毁誉之辨》 鄢烈山 著 福建人民出版社 2005年3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