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本方式查看主题 - 李乙隆交流平台 (http://liyilong.com/bbs/index.asp) -- 『新闻旧闻』 (http://liyilong.com/bbs/list.asp?boardid=31) ---- [转帖]摩的司机陈洪VS精英学者 (http://liyilong.com/bbs/dispbbs.asp?boardid=31&id=2367) |
-- 作者:本坛编辑 -- 发布时间:2006-09-28 19:37:57 -- [转帖]摩的司机陈洪VS精英学者 舌战:摩的司机陈洪VS精英学者 长沙刁民陈洪,一个与众不同的网络红人,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他为何如此大胆?敬请关注本报明日推出的陈洪专访,倾听其博客背后的故事。 “一个人,如果堕落到让别人、让社会、让政府和国家来为自己不争气的命运埋单的话,那你就不配活着!世上谋生的手段不计其数,何必搞这种损人利己的营生呢。” “一个人、一个阶层人士的命运应该说与他所处在的国度、地域、政治经济团体、息息相关。世上谋生手段万千,但我因能力所限制而无法选择。但我也不认为跑‘摩的’的行径卑鄙。” 这是一段“人民大学研究生”和“黑摩的”司机的对话。48岁的长沙“摩的”司机陈洪在其博客上的一篇《一个摩的司机的自白》引来了同龄人“人民大学研究生郭锋”的指责———“你不觉得这是一种非常卑鄙的行径吗?”陈洪针锋相对回应———“我只认为你是一个当今社会的既得利益者。我看你的书都是从屁眼里面读进去的。中国的很多事情都是你们这样的蠢材给办坏的!” 这一场“摩的”司机与“精英学者”的对话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引来各阶层人物的关注,被称为“社会断裂的鲜活标本”。 |
-- 作者:本坛编辑 -- 发布时间:2006-09-28 19:38:26 -- 博客开通两月获15万点击 陈洪自称“长沙刁民”,在博客中,他是如此描述自己的生活:1974年高中毕业,四年中学有一半时间“学工、学农”,踏入社会头脑空空,但党和政府教会了尊重工农。生活在长沙,有一个正在读大学的儿子。已有近32年工龄,30多年全部工资收入三万元左右,年近40岁时从长沙线材制品厂被推向社会,自己安排自己,现在下岗,拿60%的工资230元。下岗十年,打过工,经过商,也自学了电脑操作并读了大量的书籍,最后在“就业无望,上班无岗,下岗无钱,低保无缘,社保无份,官场无人,情场无妻”的情况下,跑了“摩的”。一间11平方米的老式房间内搭建了7平方米的阁楼,生活空间被一张大床、两台电脑,一台冰箱及一台400元的旧复印机塞得满满的,摩托车只能摆放在门口任凭风吹雨打。 “摩的”司机自白引来“研究生”指责 很多人看了陈洪的博文,都表示不相信这是一个“摩的”司机能写出的文章,有人甚至觉得他可能是某所大学社会学系的教授,在中国的底层社会体验生活。陈洪的文章引起了许多人争鸣,留言的有大学生、有公务员、有教师学者、有下岗职工、有退休老人,有人给予了热情的支持和鼓励,也有人认为他“牢骚”过盛、心态不好。但真正掀起风浪的是陈洪在7月28日所写的一篇《一个摩的司机的自白》。 在《一个摩的司机的自白》里,陈洪这样写道:“我们数十年的努力、奋斗和积累,成就了今天的一批‘达官贵人’和‘社会精英’。而我们却因年龄大,文凭低……只能成为这社会的不和谐分子———‘非法摩的营运者’。不是我不想守法,而是我肚子饿得没有办法。有人说,和谐的社会应保证每一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但对于打工无门,失去生活来源的人而言,不跑‘摩的’,我能吃什么?” 更确切地说,引发这场风波的是一个自称“人民大学研究生郭锋”给这篇文章的回复。“郭锋”在文中称自己52岁,当过兵、当过工人并在1978年靠自学考上了人民大学读至研究生,现在,没有下岗的顾虑。“郭锋”表示:“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因为,国家、政府并没有义务照顾我们这一代人一辈子……咱们都是站在同一条时代的起跑线上的。至于有些人发达了,有些人落伍了,这个责任更应该从自己身上寻找。‘摩的’的本来用途并不是载客。你把它用来运营,危害的是大家的生命安全。既然这个社会已经变成了这样,您就必须想办法适应它。” 这一言词激烈的指责立即引起了网友的强烈反应,多数人站在了支持陈洪的立场。三天后,陈洪以一篇《一个下岗职工给同龄“研究生”的回信》进行回击,文章开头就将这场对话定义在“两个不同社会阶层”之间的对话———“我们因处于两个不同的社会阶层,你们是政府精英,国之栋梁,国就是你们的家,你们在自己家里想干什么就可干什么,而我们下岗工人因上有老要治病,下有小要读书,所以,我们才有不同的观点。”文章引用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瑟·刘易斯的观点“社会如果对劳动力就业管束太多,就业压力就越大,社会就越不稳定”来反驳,“您就别再以‘中国人民大学’的研究生自居了吧,因为,我为你感到脸红,而我只有中学文凭。” 陈洪还提出,“精英阶层与平民百姓阶层之间,目前在思想上、认识上已形成了一条巨大的鸿沟。可以不客气地说,这条巨大的思想鸿沟已影响了我国的社会安定团结与社会的和谐发展。” |
-- 作者:本坛编辑 -- 发布时间:2006-09-28 19:39:02 -- 网友支持:“摩的”司机应去人大当教授 网友“亦忱”专门撰文《“摩的司机”与“精英学者”对话:社会断裂的鲜活标本》———“陈洪这个中学生,自始至终都是在给‘人民大学’的学者上课。陈洪,这位‘中学生’真应该去‘人民大学’当教授,而郭锋这位研究生则应该去长沙当‘摩的’司机或进行‘劳动教养’。” 文章认为,不能说“郭锋”讲的没有一点道理,但他作为一个与陈洪一样来自社会底层的子弟而成功出头后,坐在大学的书斋里过于严厉地谴责了陈洪的不道德,在从这一失败者与一成功者的言论中,“我真正看到了一个社会行将解体前都能看到的普遍现象:社会断裂,即,社会的精英阶层和草根阶层在不同的方向上渐行渐远,和他们之间的裂痕是如何扩大为没法填平的鸿沟”。很多网民和“亦忱”一样,给予这场对话和陈洪以极高的评价。“亦忱”还称,他在陈洪所描绘的“中国底层世界里,看到了当今神州一个早已不被太阳光照到的侧面”,并认为陈洪的文章证明了天津财经大学财政学首席教授李炜光的一句话———“中国目前思想界的状况是,可用四个字来概括———‘道在民间’。” 陈洪遭到匿名者恐吓 当这场精彩的对话和相关讨论还在网上继续热传时,陈洪的博客上又发生了一件热闹的事情。原来,就在贴出《一个摩的司机的自白》前一天,陈洪贴了一篇《歪言戏说“黑摩的”》,里面细数了长沙市禁摩过程中市民和政府的博弈,并透露自己在湖南红网上发表有关禁摩问题的帖子也被“政府有关部门”所禁止,在天涯博客上就此事写了“5问政府”并被广为转载,两周后博客就“打不开了”。 而在9月17日,有匿名者在此文下回复了一张恐吓帖———“老百姓遇到什么事情难道政府没管吗?你为什么就是跟政府过不去呢?你生活不好过你不会想办法去改变吗?……我敢说你想成名,你很阴险,你利用了大多数老百姓的心理,达到了你要的效果,再过去你这就是造反,你有什么资格评论公务员。要政府帮助的同时我们也要理解一下政府,不要再给政府添麻烦了,再这样你就是个罪人,你以为这样会好起来吗?不会,你的话容易刺激到在基层的老百姓知道吗?豪华的大楼是需要有稳定的基脚,哪天脚要是不稳了大楼也会倒塌,那个时候,又有多少人会饿死!当然那个罪魁祸首就是你这个大言不惭的刁民,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的博客会被继续封杀!如果你还执迷不悟你将会人头落地!不是吓你的!” 这个威胁帖让网民沸腾了,几乎引起一致的反对声音。陈洪又以一篇《别恐吓我,我是公民》回击:“看看我的文章犯了多大的罪吧。并且,由您这样水平的网民代表政府对我进行威胁,只能说明我们的公务员水平太差。所以我宁可相信你不是一个政府官员。”又引来一阵叫好声。 |
-- 作者:本坛编辑 -- 发布时间:2006-09-28 19:40:41 -- 我下岗蹬过三轮车谋生比摩的司机陈洪还要苦 [原创 2006-09-26 15:47:06 | 发表者: 博客在人间] 1989的秋天,我下了岗。单位经营管理不善,濒临破产倒闭的边沿。 |
-- 作者:本坛编辑 -- 发布时间:2006-09-28 19:41:44 -- 摩的司机何以称"精英学者"为"蠢材" 48岁的长沙“摩的司机”陈洪,因为其博客上的一篇《一个摩的司机的自白》引来了同龄人“人民大学研究生郭锋”的指责。郭锋认为:“有些人发达了,有些人落伍了,这个责任更应该从自己身上寻找。”而陈洪则回应说:“一个人、一个阶层人士的命运应该说与他所处在的国度、地域、政治经济团体息息相关。”(见9月25日《新快报》) |
-- 作者:本坛编辑 -- 发布时间:2006-09-28 19:42:46 -- “摩的司机”与“精英学者”对话:社会断裂的鲜活标本 文/亦忱 一, 前段时间,有一个歹徒盗用了陈洪以前注册的博客,隔三岔五以陈洪的名义来我的门户留言板中吐口水擤鼻涕,对我进行谩骂,说要给我死去的母亲和全家的女人带来“乐趣”,结果被一知情人揭穿。而我则顺着那位知情人的指引,来到了真正的陈洪博客门户。这一来,就舍不得离开了,因为,我在陈洪所描绘的中国底层世界里,看到了当今神州一个早已不被太阳光照到的侧面。 如果陈洪不自我介绍他是下岗十余年的国企职工,我在读过他写的那些故事鲜活、义理俱佳、文采斐然、议论精当的文章后,绝对不会以为,他竟然会是蜗居在长沙市老城区里一间11平米的住房中,靠每天“非法”做两三个小时“摩的”司机弄点钱度日的城市贫民,没准会认定他就是传说中的某所大学社会学系的教授,而在中国的底层社会体念生活。 陈洪,这位面色憔悴,身体瘦弱的失业者,绝对是中国底层社会的一个另类和异数!我相信,任何一个没有泯灭良知的中国人,读了陈洪在他的斗室陋舍中所书写的那些孤苦无助的文字、如泣如诉的文字、把苦难包装在无法排遣的自嘲中的那些文字后,都会象我这样为之动容而为他一掬同情之泪。 二, 当年,我在市委某部门工作期间,我所在的这座地级城市的公安局曾几次试图在全市城区取缔“摩的”运营,结果,均在近千名“摩的”司机的顽强抗争下,而一次又一次草草收回了取缔的命令。在与政府的博弈中,我市的“摩的”司机可以说取得了完全的胜利,其合法运营的权利至今没有谁敢加以剥夺,他们只要每月交60元管理费即可用“摩的”载人满城乱跑。 据我的那些当“摩的”司机的师兄弟们说,他们载客起步价为二元,比出租车的五元便宜很多,且不要象出租车主那样每月上缴千元左右的各项苛捐杂税,所以,只要不是下雨下雪的日子,他们一天10个小时左右劳作下来,一般可以收入50-80元,扣除一些费用,他们的月收入平均在1500元上下,但关键是不能出车祸。 而陈洪所在的湖南长沙市,其“摩的”司机就远没有这样幸运了。按陈洪的说法,他在“就业无望,上班无岗,下岗无钱,低保无缘,社保无份,官埸无人,情埸无妻”的情况下,选择“摩的”司机的营生,却是偷偷摸摸干的“违法”活动,且每月只能混到600元左右糊口的钱,还要供养一个在西安上大学的儿子,其生活的拮据和凄苦可想而知。那些玩命的车手虽然可以一天10多个小时跑下来,每月弄到2000元左右,但风险却大得有时得不偿失。 在这样窘迫的生存压力之下,陈洪居然有兴致象我一样来网上涂鸦,并把自己的博客打理得有模有样,这不能不令人感到惊异。想必,他与我一样,也是个既清高又狂狷的人,不屑于去讨要嗟来之食。 三, 如今,读了这位全世界最伟大的“摩的”司机的文章,我绝对相信李教授的判断是有根据的。我甚至敢负责任地说,任何有脑子的人,只要读过陈洪的两三篇文章,就一定会象我一样相信,李炜光教授所说的“道在民间”的结论,就象北京大学门前的那两个石狮子一样,你用手一摸就会明白那是不容置疑的存在。 陈洪在他的《一个摩的司机的自白》一文中说,自己是“一个有二十多年党龄、三十多年工龄”的下岗工人,“只因年龄大,文凭低,只能成为这‘和谐社会’中的不和谐分子——‘非法摩的营运者’”。“不是我不想守法,而是我肚子饿得没有办法。我只想凭自己的辛苦,赚几个活命钱。希望每月能为在大学读书的儿子按时寄去生活费,以使他早日成为食人民俸禄的公务员,希望我的儿子不再步他老爹的后尘而成为所谓的‘弱势群体’或‘城市贫民’。所以,我必须选择‘摩的’这个职业。” 陈洪还说,自己不是古代的圣人,饿死不吃偷来之食,为了避免在“生存与道德”之间进行痛苦的选择,“目前只能选择‘非法营运’的‘摩的司机’职业,因为,我已没有了选择。” 四, 说实话,当我起初读了陈洪那些浸泡着辛酸泪水,把苦难当“幸福”来咀嚼的文字时,只是对他的无奈和无助寄予了无限的同情而感同深受。但是,当我读到郭峰先生对陈洪的谴责和蔑视时,也不能说这个书斋里的学者讲的没有一点道理。 在我看来,从这一失败者与一成功者的言论中,我真正看到了一个社会行将解体前都能看到的普遍现象:社会断裂,即,社会的精英阶层和草根阶层在不同的方向上渐行渐远,和他们之间的的裂痕是如何扩大为没法填平的鸿沟。 不错,陈洪“非法”从事摩托车载人的行当,是一种不安全的载客方式,当地政府取缔它,孤立地看毫无疑问是非常正确的,但问题是,象陈洪这样的国企下岗职工,在拿了一笔数目极其有限的买断工龄款后,却被政府一脚踢给了没人再管他的社会,哪怕他即使是一个有着20多年党龄的执政党党员,也没有哪个党支部和哪个好心肠的官员主动施舍一碗粥给他吃。 按陈洪的说法,自己“床下插不了稻,睡房中养不得猪,城市中摆不了摊”,他用自己合法拥有的摩托车载几个客而弄点钱糊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至于郭峰说摩托车不安全,那汽车又安全吗?全国每年10万余人倒毙在公路上,有多少是摩托车司机呢?所以,中国一些城市以保证人民的安全为理由限制乃至禁绝摩托车上路,只能是一个好看的幌子,其作为科学依据显然是不能成立的。按陈洪的说法,其内在的动因是“有小汽车的人要垄断路权”,百姓们的摩托车就应该从城市的马路上消失。 但是,遗憾的是,生活在皇城根下人民大学里的郭峰学者却对此持选择性失明的看法,他作为一个与陈洪一样来自社会底层的子弟而成功出头后,坐在大学的书斋里过于严厉地谴责了陈洪的不道德。 五, 陈洪还说:“我并没要国家、政府义务照顾我们。在过去的几十年中,我厂由一个几十人的手工业联社,通过几代工人的辛勤劳动和积累,发展成有几千万元资产的中型集体企业,在计划经济时代,企业每年创造的利润全部上交国家,我们和全国的工人一样,每月工资仅能维持生存。但在经济高速增长、精英阶层歌舞升平的今天,我们却突然成了这个世界多余的人,我们昨天所创造的财富却突然变成了别人的财产。你说这公平吗?” 陈洪在谈论他与郭峰是如何不可能达成共识的原因时说:“我们之间的所产生分歧的原因是,由于不同的地位和经历,产生了不同的政治认同。老实说,中国的工农是最能忍辱负重的阶层。我们唯一的期盼就是能以自己的辛勤劳动来养活自己和家人,并获得社会对我们应有的尊重。我们的财产可以送人,但我们最恨用无耻的手段来剥夺我们财富,而使我们无法生存的人。” 陈洪在追溯导致他陷入困境的原因时说:“过去在‘工人阶级领导一切’的虚假光环照耀下,我们为国家创造了大量的财富。抗美援朝、支援越南、支援第三世界的外援物质难道不是中国的工人、农民所生产的吗?大量的教育、医疗机构、科研机构不是在我们昨天积累与创造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吗?应该说,中国的工人、农民和其它劳动群众都是共和国财富大厦的奠基人和所有者。我们除了领导自己所操作的机器外,我们领导过谁。昨天的不幸和灾难,不应全部由我们工人来买单。你们作为我们命运的主宰者就不应为你们昨天和今天的错误和失误,负起你们应有的责任吗?” 在这封回敬人民大学学者郭峰的信的最后,陈洪说:“一个人、一个阶层人士的命运应该说与他所处在的国度、地域、政治经济团体、息息相关。任何人都不能脱离社会而独自生存。政府及领导阶层有责任和义务通过政策法律、税收、提供就业机会和社会资源的二次分配、三次分配等手段,来保障每一个公民的基本生存权利。所以,总书记提出:群众利益无小事;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但你们却以种种歪理邪论干扰和破坏党的亲民政策。应该说,少数不懂民心,不懂国情,通过炮制为已谋利的经济邪论的所谓精英阶层才是我们贫困的祸根。你们为侵占和剥夺我们昨天所创造的财富的个别贪官污吏和不法商人制造了理论根据。为此,你就不脸红吗?汉代大儒董仲舒在《举贤良对策》中就说:‘富者奢侈羡溢,贫者穷急愁苦;穷急愁苦而上不救,则民不乐生;民不乐生,尚不避死,安能避罪?’穷人穷急愁苦,政府不去帮助和救济,那么穷人就‘不乐生’,‘不避死’,就自然会犯罪。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瑟?刘易斯也发出过类似的警告,他说:社会如果对劳动力就业管束太多,就业压力就越大,社会就越不稳定。封建社会的文人,资本主义的学者都明白的道理你都不懂,您就别再以‘中国人民大学’的研究生自居了吧,因为,我为你感到脸红,而我只有中学文凭。” 六, 我很惊异陈洪这位中国社会最底层的“摩的”司机,能说出这样精辟的话:“如果一个社会没有基本政治认同的话,一切看似正确的理论或政策都有可能失去其应有的效能。因为,建立稳固的政治认同才是一个社会维系稳定和发展的基础,它同样应是建设‘和谐社会’最为重要的内容。如果我们社会没有基本的政治认同,那就肯定不是什么和谐的社会,而只能是一个充满冲突和斗争的社会,是一个潜在地不稳定的社会。当然,社会基本的政治认同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应是社会转型期的必然反应。但这并不是说,有些问题不可以做得更好一点。如果要社会底层对社会秩序、法律秩序和政治秩序有最为基本的认同,就要有明确的财产关系,要有公正的司法制度,还要有能监督司法的法定政治代议机构和新闻媒体,更要有真正来源于民众程序性授权的权力。” 我读了陈洪的那些文章后,真是感慨唏嘘。其中,一个最大的感慨是,陈洪和郭峰的角色严重错位。陈洪,这位“中学生”真应该去“人民大学”当教授,而郭峰这位研究生则应该去长沙当“摩的”司机或进行“劳动教养”。 离开陈洪的博客门户时,我最强烈的感觉是,中国的社会断裂,真是到了快要促使整个社会秩序走向解体的边缘,那根压死骆驼的稻草或许就在长沙市城区的某块“地上”长着,就象当年武昌那根压死满清王朝的“稻草”。 最后,再拿长沙来说吧。这座中国著名的城市,听说前不久已经给它的交通警察居然配了冲锋枪上街执勤,并把“飞车抢夺拒捕者,当场予以击毙”的大幅标语挂上了大街。现在,通过陈洪的讲述,我基本知道了这座城市为何会陷入社会治安的泥潭:因为,它早已是一座社会断裂的城市! 这,就是我读完陈洪那些文章后得出的惟一结论。我真希望中国高踞庙堂的大人们能抽空读读陈洪的那些短小精悍的好文章。 |